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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诸天万灵，不由其生，不由其死。何其可悲。”鬼王叹息一声，看向展悦。“像鬼七这样的人我已经见过太多，我已经阅读过太多的记忆。以至于现在都有些麻木。生死轮回，便是一切故事的终结。宇宙的铁律，是否真的无法更改？你能感受到他们的不甘的意志么？”

    展悦深吸一口气，平复心情，接着问道：“鬼七明明不想死，他也是想要带着记忆转世轮回的，为何最后却自愿化为了厉鬼，成为鬼物便彻底失去的转生的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因为鬼物本就是逆天而生的存在，但也还算是在规则之内，得到什么就得失去什么。保有记忆，便不入轮回。至于他为什么愿意牺牲？因为他看到了太多同样的故事，或许其他人比他更需要那个虚无缥缈的机会。也有可能，是在无尽的岁月里，他自己也看开了。或许，你可以亲自问他。”鬼王回答道。

    看着浮在半空的宝塔，展悦终究还是答应了鬼王。“我可以答应你带他们去寻找龙门。但我不保证能否成功，当然，若我的性命受到威胁时，我可能会首先选择自保。无论结果如何，你都要将宝塔给我。”

    鬼王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，“这是自然，这本就是一件万分困难的事情，你也会陷入危险，无论结果如何，只要你尽力而为，这宝塔我自当赠你。”

    “冥河广阔，我怎么知道所谓的‘龙门在哪里？’”展悦疑惑道。

    “在无渊深处，此乃我推演的结果。那里是冥河的源头之一。至于更具体的位置，你身上有一份《百鬼夜行图》吧，此物是我当初炼制了无数份宝图之一，它实际上主要功能就是寻找龙门的地图。等你到了无渊深处，它自然会接着指引你。”鬼王为展悦解释道，这也让展悦明白了这宝物为何会落到北冥之主手中。应该就是以前那些寻找龙门的队伍中的人丢失的。

    “冥河太大，其源头怕是离此地非常遥远，怎么过去？”展悦眉头皱起。

    鬼王笑了笑，安慰道：“其实...你所来的那片冥河大陆，就是离源头最近的一处大陆，此地离冥河的源头——无渊深处并不遥远。而且冥河乃是一条特殊河流，它的起点亦是它的终点，它的身体绕行诸天万界。”

    “起点亦是终点，这里本就离起点很近？”展悦有些惊讶，此前他不知道这件事。“我之前也意外掉入过冥河，最后去掉了无归岛，那里聚集着许多意外掉入冥河的生灵，最后被冥河族救起，关在了那里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无论附近的哪个星界的人坠入冥河，都有可能来到这儿。冥河对生者而言并非死亡之河，毕竟轮回之神并非一位嗜杀的神灵。”

    谈妥一切，展悦叫来了苏木谪，想听听他的意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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